墨是黑色的,一切从黑色开始,最终也尽归于黑色。

不可期

先说了,梗虐️,我是个有病毒的。

走剧版,P大笔下的巍巍轻微病娇腹黑(个人理解的),我比较怵这一类的,还是更喜欢朱老师所展现理解的巍巍。我能说P大的镇魂我其实最初只看了一章就放弃了完全不知道后续,直到出了剧版看了朱老师和白宇的镇魂,然后才通宵看了全文吗?

        他们的相遇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注定,他们说的分别,不如说是永诀,他们明白但仍不免期待。那日分别于人世相别于陨星繁华密密匝匝的光年中。
沈巍活了一万多年,但到底多少年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这一生说来长其实也短,说短却也长,长的是苦,短的是乐,安宁不过寸许间。用赵云澜的话来说沈巍这人,心疼他都不知该从何处心疼起......
        赵云澜小时候也是根正苗红的三号少年别人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然而天却不眷顾这样的孩子,磕磕绊绊长大,拢共拳头大个心却有碗口大个疤,和又敬又爱又怨的父亲有着整个龙城那么大的隔阂,也不是不想谈只是谈不拢。
        细数这二十几年他这光棍浪荡不羁的一生在何处不是四面逢源八方玲珑,哭的次数不算懵懂无知时和打哈欠,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为了沈巍就占了一半,或许沈巍没死他也会拿自己去祭镇魂灯,他不是个能牺牲别人的人,有的选就不会选自己以外的人,只是大底不会走得那样心死如灰诺大个人世无可念无可生。
       赵云澜想着沈巍生生在自己面前消失两次,最后道别也没有拥抱一下就说不出的难受,沈巍消失在那片陨星繁华的光年里赵云澜却留了下来,一个人。
没有黑夜白天,没有疾风骤雨没有时间的概念,赵云澜不知道这是镇魂灯里还是自己被区别于人世外,初时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人还是算是个鬼又或只是个臆想的念头,后来又无聊得发慌,睡是不存在的,再后来确定自己就这样了又开始翻捡以前的记忆,专挑开心的乐的想,百遍千遍万遍可二十几年记得的开心的也就那么点,那个人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只出现了一年不到占了自己快乐安宁的一大半,他无知无觉许久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一朝念起想开口想喊喊那个人的名字,那个自己从他那里听来又亲自给他冠上的“沈巍”,他想了一遍又一遍却没听到声音,然后又想起自己祭了镇魂灯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又哪来的嘴哪里的声音,然后开始痛,他觉得自己要是能死的话大概已经疼死了,却又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状态,呵呵呵......真是......真是......痛苦得很,死去活来无数次......
        那样痛苦的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忘了沈巍。而后,如灵光乍现他突然想起那天沈巍转身笑得伤情说和他打个赌,就赌不论过了多久不论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再见,那时沈巍一笑眼泪就顺着脸颊滴进那片时光里,很是苦涩。他只答了个赌,却没说赌什么,也没说自己祭了镇魂灯,想让沈巍安安心心走,自己却知道再见不到了......他想,就算沈巍瞒了他许多事他仍是信他的,于是想见他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进而思绪也清醒了不少,也开始明白獐狮说说的痛苦是什么了,一个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认命无可转寰,就不可避免挂念乃至无止境地挂念以前,初时乐而后无尽悲,就此陷入困境不停地想起人生所悲所憾,叫人痛心得难以自拔。想想桑赞,两百年的困顿,出来后连句话都不会说。
大概是他心愿够强,执念太深,竟真能看到人世 ,他不曾忘记祭镇魂灯的初心也就没想过出去,只要能再见到于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安慰与幸事了。只是他览尽人世,所求来的却令他痛苦得憎恨这个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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